“今夜伺候好梁董,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你那寶貝弟弟了。”
時初將手機短信里的最后一個字收進眼底,不由嗤笑了一聲。
發件人處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但不用想時初也知道,這是她那蛇蝎心腸的繼姐時媚給她發來的警告。
“多少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時初嫌惡地按下鎖屏鍵,將那條陳詞標點萬年不變的短信革除在了視線之外。
她整了整剛才推搡間被人拉低的領口,準備重新回到走廊盡頭的包廂內。
包廂里的音樂已經從《最炫民族風》換成了最近很流行的《野狼disco》,嬉笑聲混在不成調的歌聲里一陣陣傳出門外。
氣氛似乎熱烈到了極點,但門外時初的心卻一片冰涼。
她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推門進去,卻有人先她一步把門朝里拉了開來。
一股濃重的酒氣卷著震耳的音浪撲了時初滿懷,同時撲向時初的還有一個大腹便便謝了頂的老男人。
這是時媚今天給她下達的“任務目標”—A市梁巢實業的董事梁文龍。
“小初你回來了?怎么去洗手間去了這么久?不舒服嗎?”
梁文龍舔著渾圓的肚子把時初抵在了包廂外的墻上。
他喝了不少酒,如今嘴里已經是臭氣熏天,偏偏他還喜歡貼著時初的臉說話。
時初自我調節了好久才忍住沒讓自己吐出來。
“讓梁董擔心了,我就是有點不勝酒力,一會兒您可不能再灌我了。”
時初牽了牽嘴角,勾出了一個毫無破綻的笑。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梁文龍的肚子上輕輕打起了圈,明里挑逗,實則在借機拉開梁文龍和她之間的距離。
沒辦法,梁文龍肚子里的油水實在太多了,擠得時初有點喘不上氣。
梁文龍哪里知道時初心里的小九九,魂兒早被她眼波流轉間的媚意勾了去,身體似乎也越來越熱了。
“不勝酒力?不是吧!你姐姐可告訴我你很能喝的。”
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故意,梁文龍腳下一軟突然又向時初身前貼近了幾分。
時初還來不及反應,一陣滑膩的觸感就鉆進了她那只抵在梁文龍肚子上的手里。
梁文龍攥住了她的手。
起先只是摩挲,但梁文龍并不覺得盡興,把時初的手拉到了嘴邊,連親了好幾口。
時初的雞皮疙瘩頓時爬滿了全身。
實在是惡心,不只是手上那濕黏的觸感,還有梁文龍冒著紅光的眼神。
這么些年拜她那個姐姐時媚所賜,這樣的眼神她已經見過無數次了,但每次見到,她都忍不住將身前的人狠狠踹開!
但可惜,她不能。
這么多年,時媚威脅她的手段確實一成不變,但也確實,只有弟弟這一件事能夠威脅到她。
為了盡快見到弟弟救出弟弟,她得忍著!
時初再次挑起了唇角,用更迷人的笑掩去了自己內心的憎惡和惡心。
“再能喝也總會喝醉,醉了夜里還怎么聽梁董講故事?”
時初嬌俏地沖著梁文龍眨了眨眼,趁著梁文龍失神之際,將手抽了出來環在了梁文龍的脖頸上。
梁文龍幾乎是瞬間就領悟了時初的話中之意,立時笑了起來,眼里皆是淫光。
他在時初的屁股上拍了拍,又輕捏了一把,曖昧地將嘴湊到了時初的耳邊,吹了口氣。
“小初要是想聽何必等到夜里,現在我就能講給你聽。”
說著,不等時初應聲,梁文龍就把嘴貼到了時初的脖子上。
不過就在相觸的瞬間,時初偏頭躲了開來,并用手擋住了梁文龍的嘴,“誒急什么?這里人多眼雜的梁董難道不怕被人偷聽嗎?不如……”
時初朝梁文龍身后的包廂撇了一眼。
她之前就偵察過,那間包廂今晚并沒有人被人預定,在那里“關門殺驢”,應該最適合不過了。
“嘿嘿,還是小初你想的周到。”梁文龍越發滿意,忍不住伸手在時初的臉上摸了一把,“走吧心肝兒,我都忍不住了。”
梁文龍離時初更近了幾分,她甚至明顯感覺出了他身體上的變化。
今天這條魚,她算是釣到了,剩下的…………
時初不由攥緊了手,套在食指上的紅寶石戒指閃出了光。
包廂的門幾乎是被梁文龍撞開的。剛進去,時初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時初自然再給他更進一步的機會,早在梁文龍拉扯她衣服之前,就轉動了指間的那枚紅寶石戒指。
這是她的“保命”戒指,里面藏著她精心調制的藥粉,這種藥粉但凡沾上,就會出現和人交媾的幻覺。
一陣香風拂過,梁文龍和過去那些妄圖占時初便宜的臭男人一樣,癡笑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終于結束了!
時初撕下被梁文龍壓在身下的裙角,從地上站了起來,她靠在包廂內的墻上,冷眼看著地上一臉陶醉的梁文龍。
聽他的聲音,應該是很享受的。
“咔嚓。”
“誰?“
包廂的門把手突然被轉動,時初立時警覺,連忙回頭,只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壓在了墻上,唇上還多了一份觸感。
她竟然被人強吻了!
眼前是個陌生的男人,長得有幾分姿色,就是身上的溫度太高了,憑時初多年制藥的經驗來看,這男人多半是被人下藥了。
但…。這也不能成為他占她便宜的借口啊。
時初偏過頭,試圖躲過男人的“侵犯”,但男人卻先她一步用胳膊鎖住了她的喉。
“你剛剛做的我都看見了,不想人盡皆知就配合點。”
男人根本沒給時初思考的時間,貼上時初的唇,舌尖一挑,就撬開了她的唇縫。
時初懵了,這是她的初吻欸,就這么被一個陌生人給奪走了?
喵的,都是她大意了,實踐告訴她,以后辦事的時候一定要鎖好門。
男人的吻雜亂無章,僅幾下就啃得時初嘴巴發疼。
時初暫時還沒搞明白男人的身份和目的,便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一邊順從,一邊暗自尋機。
不知道包廂外發生了什么,突然響起了一陣騷動。
時初下意識地看向了包廂門,企圖透過門上半透明的窗戶看清門外情形,但沒想到身前這個強吻她的男人突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時初一陣吃痛,想要質問男人,嘴卻被他堵得死死的。
“專心點!”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但口氣卻強硬得讓人無法忤逆。他似乎天生就是個下達命令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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