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贗品貌似沒察覺到對手的異常,仍在那裝模作樣。
“殿下息怒,牧易這樣做也是……也是為殿下好,為龍族考慮?。 彪m嘴上說得誠惶誠恐、大義凜然,卻也始終沒朝主子下跪求恕罪。
傲寒暗暗斜了他一眼,心想:你要裝,本殿就陪你裝到底!且看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為毛要變成牧易來此攪和。
便再度倒吸口涼氣,雙手背后,頭一昂:“說!”
“實不相瞞,那是鮫人的專屬發帶。上面的繡花圖案應該……應該出自龍宮。所以我猜,那丑女是……是……”
某贗品的話還沒說完,傲寒的瞳孔就無限放大,心頭猶如敲了一把巨錘!
什么??
那丑女竟是鮫人,竟是……
“賤婢落衣的孽種!!”他瞇起眼縫目露兇光,一字一頓寒氣凜凜,就差要把牙咬碎。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某贗品裝模作樣勸道,吞了吞口水,語出驚人,“她好歹也是你的……親妹妹??!”
“妹妹??”
無限狐疑一聲反問,傲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此人是為丑女的身世真相而來。便一聲冷笑,沖他說道,“牧易,你今天吃錯藥了?膽敢口出狂言?”
沒有勃然大怒,也并不威風凜凜。輕言細語中,反而透著紅果果的譏諷。
讓某贗品心里也有了數……
我去,狐貍尾巴被冰塊臉看穿了?
唉,看來高手過招,誰特么都不是省油的燈??!
但無妨,反正現在舞傾城醒了,暫時沒生命危險。所以該套的話,他還得套。
“殿下,此刻沒別人,牧易只是斗膽道出事實。畢竟當年落衣親口說過,她肚子里……”
“那是鮫人的謊言??!還不懂?!”
但眼前的龍殿卻不及他能沉住氣,沖天一聲怒吼打斷。只要一涉及父王和龍族的聲譽,傲寒縱有再強大的隱忍力,也壓不住怒火萬丈。
這話也讓“贗品大人”的心一涼……
終是這樣,她不是傲廣的骨肉!
可誰又能保證,此刻的龍殿沒存心欺騙?
眉宇一緊,他不死心:“怎么說?”
“當年的水牢囚禁,是龍族內奸的陰謀!”
情緒爆發后,傲寒便一發不可收拾。一拳打過去,欲將眼前的贗品那張臉打回原形,被對方超鎮定的一掌握住拳頭。
這樣的姿勢中,兩大高手對決內力,龍殿終是敗北,便咬著后槽牙猙獰起臉,沖他一字一頓揭穿。
“叛徒鬼羅沒向你匯報他做過的孽嗎?!夜、無、殤!”
夜無殤一驚……
難道說當年水牢囚禁落衣,不是傲廣干的,而是鬼羅?
那當時的落衣知不知?又怎么解釋她求饒的那句話——孩子是傲廣的親骨肉?
再者,當年鬼羅在龍族的地位遠不及今朝,“小蝦米”一個,又怎敢堂而皇之的囚禁傲廣的心頭肉?
哼,別說幕后沒有更大的主謀!
看來這龍宮,有好多好多不為人知的隱情啊!
夜無殤已強烈感覺到,當年是個巨大的陰謀,絕非小小的鬼羅一個人能挑起。否則沒法解釋,鮫人落下那兩滴血淚后,飲天魂的魔族大軍就殺至東海。
更沒法解釋,傲廣死在那場戰役中,還被落衣偷走海魂珠!
但這些都不算什么,讓夜無殤覺得最最詭異的是……
他的母后“夜微涼”也是那年遇害,緊跟傲廣其后,兇手至今都查不出來。
——
也許一切的謎底,還得舞傾城來揭曉!
視線轉向龍宮密室。
龍殿拂袖而去后,她一個人在密室里折騰了很久,想尋摸一塊不那么結實的墻,用法力打開出口后,逃出去。
總之,不能坐以待斃!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讓她看到曙光。只見密室西面那堵墻上,從遠處看,隱隱約約有一副畫壁。
舞傾城使出法力,隨著掌心里一道靈光射向那面墻,壁畫清晰起來:是一位高貴端莊的婦人,慈眉善目,皇室貴族裝扮,頭上一對龍角。
婦人是站立的姿勢,朝她微笑。左手放在胸前,右手伸出來,像是要帶她去某個地方的樣子?
讓舞傾城想起同是龍族的翎姨……
從小到大,如果說母親對她嚴厲,扮演了父愛的角色;那么母愛的角色就是翎姨。很多時候她和翎姨之間更親,比如:能對翎姨說心里話,和母親之間就不行。
而此刻畫壁中的婦人,神態舉止中和翎姨有同樣的溫暖。讓舞傾城竟情不自禁伸出手,朝她走去,想拉住婦人的手……
就在小手和畫壁中的大手觸碰的瞬間,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墻上突現一道石門,自動打開,舞傾城魂不守舍的走進去……
又是一個密室?
十分華麗的裝潢,正東面豎著兩座雕像,一對男女像是夫婦。
女性正是剛才壁畫中的婦人,旁邊是一位剛毅滄桑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高大,臉滄駿有力,也有一對龍角。
很奇怪,男子的雕像布滿灰塵;而婦人則是一塵不染!
四周整齊的放著衣柜、梳妝臺等女性衣物用品。
應該是個衣冠冢!
最詭異的是,夫婦雕像前面跪著兩名女子,不是真身,同樣是雕像,身上均被插了多把匕首。雙雙低首下跪,像在朝拜這對夫婦,又像是在……
懺悔?
舞傾城疑惑走上前,這才發現匕首是后來被人放上去的,與雕刻的石像并非一體??磥斫ㄔ煲鹿谮5娜?,對這兩名女子的仇恨很深。
倒吸口涼氣,她已基本猜到答案……
那對夫婦是龍王傲廣和龍后淺瞳;
跪著的兩女雖看不清面容,但十有八九是她母親落衣,和翎姨。
而建造這個衣冠冢的人,就是那該死的龍殿??!
喉頭一股暗涌在翻滾,舞傾城的雙膝緩緩跪下,想先輕撫兩尊受辱的石像,然后用法力一掌拍碎。
沒人能接受親人被這般凌/辱,就算是石像,也不行!
可當她看清左邊女子的面容時,驚住……
不是母親,也非翎姨!!
難道她猜錯了?龍殿并沒把她母親和翎姨當仇人?
不對!
這女子的面容有幾分熟悉,像是這幾天在哪里見過?
大碗寬面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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