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你有嗎?”
男人摟著她的腰,已將整個上半身慢慢壓了下來。雖一張冰塊臉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語氣中那紅果果的鄙夷……
“怎么?你認為本殿跟夜無殤一樣的品味低級?”
別說我龍族男人個個潔身自好,就算要找女人,本殿也絕不會找你這等低賤的丑女!
顧不上被他羞辱,舞傾城頓時很有些恐慌。沒想到翎姨口中“修養極好”的龍殿下、母親口中“潔身自好”的龍族男人,竟跟傳說中的夜無殤一樣輕佻。
“我沒這個意思!放開!”她又羞又惱的喝道,竭力掙扎。
心里那叫一個悔?。?/p>
早知他壓根不是母親和翎姨說的那樣,剛才就該一把將他推開。之所以沒有,不僅是對他“龍族男人”和“殿下”兩重身份存有一絲尊重,更多是……
自己是個遭人唾棄的丑女,臉都這樣了,你丫也要泡?
好在龍殿也沒打算亂來,超不屑的一把將她松開后,冷冷丟下一句。
“今后自作多情之前,最好先拿個鏡子照照自己!”
這回輪到舞傾城不服氣了……
丫的,明明是你想輕薄我,一上來就莫名其妙問我和兩個男人的關系。我步步忍讓、給你尊重,你丫得寸進尺不說,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
憑什么?!
“呵,自作多情?”
再無之前對他的那種犯怵,舞傾城昂首挺胸走到他面前,也特么沖他挑了挑眉。
“怎么,殿下認為傾城剛才的言辭是空穴來風?”
傲寒頓了頓,認為自己被某兩個字惡心到了。就憑你這姿色,居然也敢取名“傾城”?你爹媽瞎了么?
沒空去挖苦,他頭一昂,傲慢的睥睨著她。
“難道不是?”
“你若對我沒興趣,拿我發帶作甚?!”女人突然抬高聲調,激憤懟回。
“……”傲寒愣住。
什么亂七八糟的?本殿會要你的發帶?搞笑吧!
“好歹也是女子的貼身之物,這你也要偷?”舞傾城故意將言辭越來越激烈,甚至不惜倒打一耙,“還說對我沒興趣?!”
“無稽之談??!”
傲寒勃然大怒,認為沒必要去解釋澄清什么,在自戀的思維中走不出來。
“哼,想引誘本殿,也拜托你找個好聽點的理由!”
這下把舞傾城徹底惹毛了……
剛才只是順著他的話挖坑試探,沒想到他反應如此強烈?哼,別說不是做賊心虛!
“聽著,本姑娘沒空引誘你!”顧不上什么君臣之禮,她指著他鼻子惡狠狠道,“把發帶還我,就此別過!”
讓?;曛橐姽砣グ桑∮錾系凝堊迥腥藳]一個爭氣!
死半妖膽小如鼠、沒皮沒臉;
臭龍殿傲慢無禮、狂妄自大!
“胡攪蠻纏!”
傲寒一聲怒吼,氣得一把捏住鼻尖處她那只囂張的手,就像碾一只核桃般要將她的玉手一點點碾碎。
“別說我東海浩蕩,從不缺奇珍異寶。就是缺,我堂堂龍殿也絕不稀罕你這等賤民身上的賤物!”
“你,你放手!無,無恥!”纖纖玉手被他捏得很疼,舞傾城又開始竭力掙扎,想甩開他的臭手,反被他越捏越緊。
“我無恥?你的夜無殤又能好到哪里去?!”傲寒在咆哮中脫口而出,搞不懂為毛會這樣說,只知自己無論從哪方面,都不想敗給夜無殤。
于是索性更甚,另一只手突然一把摟緊她的腰,將上半身猛地朝她壓下來。
舞傾城瞳孔放大,無限恐慌,只得拼命后仰彎腰躲避。
“聽著,本王是從鼠妖手中救的你!那孽障是魔族的,你有賤物遺失,最好去問你男人夜無殤!或者你那位沒本事、只會吹牛的半妖情夫!??!”
到了此刻,他基本斷定這丑女是夜無殤和塵鹿的同伙,跑來冤枉污蔑他的。但他搞不懂自己為毛要加那樣一大段的修辭,也許是她“一女二夫”的丑陋人格,讓他極致鄙夷;
但也許是,在這樣的姿勢中,靠近她那柔軟和清香鼻息時,他體內燃起一股不正常的熱血……
女人卻絲毫沒有他那種感覺,一段極致鄙夷的犀利言辭,讓她忍無可忍!
“你,你口出狂言!侮辱人??!”氣得渾身發抖,她聲嘶力竭。
“長成這樣,有必要讓本殿來侮辱嗎?!”猛地松開手,再度將她往地上重重一丟。
不屑于再看她一眼,他拂袖而去。
氣得舞傾城從地上倏然跳起,朝男人的背影追去,想索性跟他大打一場,被密室的石門唰的擋住。
無論她怎么使用法力,也打不開。只得不斷拍打著石門,沖外面怒吼:
“傲寒,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一輩子??!”
如果你尚未解開黃發帶里的秘密,尚未讓海魂珠現形,那我讓你這輩子都得不到海魂珠!
哼,等拿回黃發帶,我寧愿把海魂珠送給沒臉沒皮的塵鹿,也不給你!
——
拂袖而去的某殿,帶著一肚子惱火回到寢宮。
“牧易!牧易!”
他雖狂妄自大,但并非愚蠢之人。丑女就算是夜無殤和半妖的幫兇,跑來污蔑他,也沒必要糾結于一條普通的發帶。
直覺告訴他,那發帶一定內有乾坤!
所以,他得先找牧易問個明白。畢竟今早隨他一起出宮、在山腳把丑女帶回龍宮的人,是牧易。
“殿下有何吩咐?”
今晚的牧易似乎有些異常,不僅沒像從前那樣在殿下門口等候,此刻被傳喚后還是從外面趕來;更多是……
眉宇間總帶著彎彎邪笑,跟之前的一臉嚴肅、畢恭畢敬,有些差異。
但傲寒沒空斥責他,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忙問道:
“今早雀山腳下劫走丑女時,有否看到她的發帶?”
話落,牧易臉上浮現明顯的慌亂……
“當時情況緊急,在下沒注意?!?/p>
傲寒犯起嘀咕:“抬起頭,看著我回答!”
“殿下,我……我……”
“你有事瞞著我!”傲寒睜大瞳孔一點點逼近。
“牧易不敢,請殿下恕罪!”
龍侍衛脫口而出,可也不知是惶恐,還是其他什么原因。說這話時,他竟只是彎腰低著頭,雙手握拳朝龍殿行禮,并沒單膝下跪求饒。
于是,傲寒心里有了數。直起腰倒吸口涼氣,他將內心狐疑隱藏,直接審問:
“說,那條發帶在哪?!”
“被,被我扔了?!蹦烈兹允悄莻€姿勢,眼珠子慌亂轉不停。
“一派胡言??!”沖天怒吼,他一把抓起對方的手腕,“聽著,如不從實招來,本王連你也一起殺!”
過程中,稍稍試了下對方的脈搏,更加心里有了數……
眼前的牧易,是個贗品!!
大碗寬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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