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姐姐,”
“你——”
陸苗苗不止一次的又言欲止,她那俏麗的臉上都是疑惑不解。
自從陸苗苗被接過來陪著冉燃之后,陸苗苗就圍著這臨舍里里外外都給看了個遍。
只是她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這簡直就是一個牢獄,只屬于冉姐姐的牢獄。
這就是用來關冉姐姐的。
可是冉姐姐明明也是知道的啊?
她不知道為什么冉姐姐明明恨透了鏡莛,卻為何還是要跟他來這里?
冉燃又何嘗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的心思?
她全將要說的話寫在臉上了。
她還是怕自己會難過?
“冉姐姐,我們一起回F國生活不好嗎?”
“墨哥哥,我,還有冉姐姐。”
她不喜歡冉姐姐涉險,尤其是遇到那個大變態,她總覺得毛骨悚然。
只要對上鏡莛那雙涼薄的眸子,她的脊背就發涼。
冉燃失神,對她微微搖搖頭。
他們可以走,那么冉家呢?
怎么全身而退?
當年——
“冉姐姐,他會把你害死的。”
只是陸苗苗這話剛說完,就對上了鏡莛那雙冰冷的眸子。
鏡莛不知道何時回來了,正好聽到了她說的話。
“把她丟出去!”
他冰冷的說著,顯然是叫這個女娃娃給氣到了。
還以為這是個乖巧的,卻沒想到,這背后倒是伶牙俐齒的很。
“不,鏡莛,你不能!”
她急忙扯住了鏡莛的衣袖,臉上都是焦急的神色。
冉燃知道這個男人動怒時候的樣子,那是十親不認。
要是將苗苗給丟出去了,能丟到哪里去?
這是晚上,丟出去?
鏡莛的人,哪個不是心狠手辣?
能丟到哪里?荒郊野外!不就是將一個女孩子往危險堆里送嗎?
別說是苗苗一個小女孩了,就算是阿墨如今不也是捏在鏡家的手里嗎?
鏡莛的眸子暗沉的更加厲害,如今,就算是這個陸苗苗都讓她放在心上,比他來的重要?
他的一顆心如同沉到了寒潭一般,十分的冰冷。
鏡莛用手抬起了冉燃的下巴,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她。
“阿燃想要我放過她,憑的又是什么呢?”
憑的是什么?
他想要親口讓她在陸苗苗面前承認,憑的是什么。
憑的是什么?
冉燃的臉色十分難看!
她如今能是什么?
憑的只能是鏡莛的人,鏡莛的女人!
小三?
情婦?
這哪一個稱呼都不是光彩的。
可是他卻逼著要讓她承認自己是何種身份的人。
就是要將她踩在臭水溝里,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她的眼眸里蓄起了淚意,可是臉上都是不肯屈服。
“說!”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好聽,卻奪命。
“不要!”
陸苗苗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冉姐姐是何等驕傲的一個人,若是叫她說出那些話來,那會比殺了她還難過。
冉燃被迫抬起了她,對上了鏡莛那雙眼眸。
原本清麗的臉上都是絕望的神色。
“冉燃是鏡莛的情婦!”
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著。
如同一個鐘,滴滴答答的敲入別人的心里,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刺的人心直痛。
陸苗苗的臉色沒有一點血色,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更加知道,這個男人有的是手段讓冉姐姐折斷自己的羽翼,被他踩在腳下。
“你這個無恥卑鄙小人!”
她的聲音不大,帶著憤怒。
“苗苗,你走!”
冉燃不想要讓陸苗苗受到傷害,嘶吼了一聲。
鏡莛的嘴角微微上揚,卻似乎又有點點諷刺。
他高興的是,她還是這么了解自己。
但是諷刺的是,現在卻要為了別人來防著他。
“阿燃果然是越來越懂我了。”
冉燃猛地一把推開鏡莛,他不防,撞上了桌角。
他悶哼一聲。
她不是傻子,聽不到動靜。
只是比起她受的傷,他撞到的痛算什么?
原本升起的那點點愧疚,在這一刻立馬消失殆盡。
“你要我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
她原本以為他會讓鏡臨來跟著自己,可是在這里幾天了都沒有他的影子。
難道他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將自己囚在這里?
一時間竟然有些看不懂男人了!
她可不認為,這個男人對自己這樣因為舊情復燃了。
冉燃臉上的陰晴不定,在鏡莛看來,就像是對他的一種防備跟不信。
對她來說,他就像是豺狼虎豹?
沒事!
橫豎人都在這里,還能跑了不成?
想到這里,他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
至少她在身邊了不是嗎?
他瞧著冉燃身上的男裝,眼睛里十分的礙眼。
伸出手來,牽住了她柔嫩的小手。
冉燃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就更加用力。
她吃痛,掙脫不得,只能任由他牽著。
“換上女裝!”
他將她放在一個大大的衣柜前,里面放滿了琳瑯滿目的衣服。
這些都是為她準備的,從她離開后,他一件一件的買,就像是她在身邊一般。
春夏秋冬,什么樣的款式都有。
如果是三年前,她肯定會感動不已。
這個男人肯為她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不容易了。
可是三年后,她看著這些,滿心滿眼都是諷刺。
這算什么?
一雙眼睛換來的福利?
她是不會接受這樣的屈辱。
上次只是因為眼睛看不見,這一次,她說什么都不會穿的。
“我不穿。”
冉燃的臉上都是冷漠,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阿燃,你應該知道我對付人的招數。”
他從來也不是個好說話的,只因為是她才會退讓。
可是自從她回來之后,對他是避之如蛇蝎。
這讓他十分的難受,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冉墨嗎?
一想到這個事情,鏡莛的心里就像是壓了一塊大大的石頭,喘不過氣來。
所以如果是冉墨的話,她是不是會開開心心的換上女裝。
甚至,在他身下沉歡?
不,他絕不允許!
想到這里,他轉過身,將她狠狠的給壓在了衣柜的全身鏡前。
非墨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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