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坐在那邊的蕭澤帆,還有夏牧容直直走過去的步伐時,舒夏的腳步頓時就停下來。
夏牧容來見蕭澤帆,她完蛋了!
意識到她停下,夏牧容回頭笑問:“怎么了?”
舒夏臉色難堪至極。
縱然她只是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但僅是那些記憶,她都不愿意去面對蕭澤帆,甚至整個蕭家。
蕭家,等同是原主墳地里的棺材蓋。
他們隨時都在準備將蓋子死死釘上。
舒夏猜想,夏牧容究竟會不會將她交給蕭澤帆?
她無法揣測這個男人的意圖,只得低聲問:“你什么意思?”
“蕭大少約了我幾次了,我也不好總是駁了他的面子。”夏牧容微笑,明明是意圖滿滿,卻又做出人畜無害的樣子,他拉過她,安慰道,“放心吧,蕭大少風度翩翩,不會拿你怎么樣。”
風度偏偏?
遠遠看去他那張陰沉滴墨般的容顏,就如同來自極地,夏牧容竟然說他風度翩翩。
夏牧容怕是瞎了。
舒夏被夏牧容硬拉過來坐下,蕭澤帆冷戾的目光從舒夏臉上掠過,在面對夏牧容時,已經轉為笑顏:“容少,久仰。”
“蕭總客氣了。”夏牧容回以微笑,繼而解釋,“這幾日事情多,駁了蕭總的相邀,實在是抱歉。”
“理解,容少也是大忙人,是我唐突相邀。”蕭澤帆皮笑肉不笑,又冷睨了舒夏兩眼。
夏牧容見狀,笑出聲來:“說起來也是巧,那天晚上偶遇舒小姐,她似乎狀態不好,就順手將她救下,竟然不知道是蕭總的未婚妻。”
“的確是巧,我應該好好感謝容少。”蕭澤帆頷首,“不如擇日我設宴,請容少賞臉,如何?”
“那倒不必了。”夏牧容搖頭,“說起來前幾日有人到我別院里尋人,當時我還不知道舒小姐是蕭總的未婚妻,所以讓人打發走了,蕭總不會介意吧?”
“自然不會,我知道容少才剛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倒是容少謹慎的行事作風,值得我好生學習。”
說到“謹慎”二字的時候,蕭澤帆又看了舒夏一眼。
上次的確是不夠謹慎,所以才讓她跑掉了。
這一次,她休想!
舒夏此刻一句話都插不上口,但她已經明白了夏牧容的意圖。
她竟然當真要將她交給蕭澤帆。
這個可惡的男人!
舒夏已經沒有細聽這二人后面又聊了什么,只知道蕭澤帆起身離開了。
就在舒夏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赫然看見蕭澤帆的助理站在了那邊出口處,那分明是在等人。
舒夏臉上驚慌閃過,她質問夏牧容:“你要將我交給蕭澤帆?”
“看出來了?”夏牧容笑,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太過陰損。
舒夏著急:“我們簽了合約,你保證了要保我安全,你要毀約嗎?”
“毀約又如何?”夏牧容反問,“我提醒過你,這份合約沒有經過律師認證,我就算毀約,也沒有人來追究。”
“言而無信,非男人行徑!”舒夏氣得顫抖。
夏牧容這一招,在她意料之外。
怎么會有男人這么不講信用?
可惡!
面對舒夏的怒意,夏牧容不以為意:“你放心,要是三天你不能逃出蕭家,我會來救你,言而無信這幾個字,你不要言之鑿鑿。”
會救她?
又為什么要將她交給蕭家?
忽然之間,舒夏明白過來:“你在報復我?”
她威脅過夏牧容,還不止一次,他這是故意收拾她,給她長記性。
舒夏有些后悔當日自己的強勢,可若不是那樣,夏牧容又怎么會留她在身邊!
不躲在他這里,她怕是早被蕭家抓回去了。
舒夏立即軟了態度:“夏牧容我錯了,我以后不再威脅你,不再和你對著干,不要讓蕭澤帆帶我走行嗎?”
“我求你。”
她還要回港城,上一世被人害死,她還沒有去討債。
她不能死在蕭家!
“不要著急,不要怕,兩三天而已,隨便撐撐,就挺過去了。”夏牧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明著是安慰,實則是提醒。
男聲溫柔,笑容如風,可是在舒夏眼里,他赫然就是從地獄走出的閻王。
冷血無情,六親不認。
還睚眥必報。
“夏牧容我……”
“下次,記得要學乖一些,我喜歡乖一點兒的女孩兒。”夏牧容打斷她,隨后起身離開。
他抬步離開,蕭澤帆的助理便帶著另外兩名男人走過來。
舒夏想逃,奈何沒有退路。
她被攔住,蔣力出聲:“舒小姐,請您回家。”
她和蕭澤帆訂婚三年,蕭家上下沒有人對她稱呼少夫人,因為沒有人承認她是蕭澤帆的未婚妻。
而所謂“少夫人”,不過是外人面前的一種掩飾罷了。
蕭家上下本就恨她,如今她又和夏牧容染指,蕭澤帆頭頂綠成草原,蕭家更不會放過她。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舒夏搖頭抗拒。
蔣力沒有耐心,一句“得罪了”,便讓人上前控制住了舒夏。
“放開我,你們不要碰我……”
舒夏掙扎,正欲不再隱藏的反抗,忽然有一抹涼意刺入脖子,又冷又疼。
她驚愕:“你們給我打了什么?”
“醫用鎮定劑。”蔣力回答。
舒夏只覺得神經里一陣麻木,不消片刻就沒有了意識。
外面,夏牧容剛踏出風雅軒,就被蕭澤帆喊住。
“蕭總還有何交代?”夏牧容客氣笑問。
蕭澤帆道:“也沒什么,就是多謝容少救了我的未婚妻。”
“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夏牧容言畢,直接坐上車離開。
蕭澤帆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他自然沒有忘記從助理那里聽來的消息:舒夏和夏牧容在酒店整整一夜。
長夜漫漫,天知道他們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介意舒夏的生死,但是,他介意自己的頭頂,是否是綠了。
這個可惡的女人,是不能留了。
以免夜長夢多,徒生事端。
舒夏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清楚是什么時候,空曠的房間里燈光微弱,她一身濕透,渾身都痛。
很顯然,她被揍了。
北寒風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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