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感情原輪不著她置喙,其實身份也很尷尬,但僅憑她一個的能力暫時沒有辦法與唐媛抗衡,因為就連父親也是站在她那邊的。權丞權又指望不上,所以她這話是在試探權彭飛。
的確,江芮出身雖算不上豪門,甚至是在鄉下鎮子里長大的,但鮮少有人知道祖上曾做過皇商,做衣服的手藝更是一絕。江家幾輩傳承下來的除了做衣服的技藝,還有烹茶、焚香、古箏等,確實是這世俗極少見得清雅。而且她從小很有天賦,且生的花容月貌,不然當年權彭飛也不至于一見傾心。
關于自己對江芮的感情,權彭飛倒是表現的很坦然,也沒有遮遮掩掩。不過只沉吟了一下,就看著她認真道:“你媽媽希望你好好活著。”
他這么做,亦是遵從江芮的遺囑。
林昕染還想說什么,只聽門口傳來傭人恭敬的聲音:“璽少!”下意識地轉眸,就見權丞璽從外面走進來。
他很顯然是權彭飛喊回來的,且父子倆的關系很不好,冷冷淡淡的,也只是能維持表面的平靜罷了。
“昕染,你嫁進權家匆忙,有樣東西忘了給你。”吃過晚飯,權彭飛將桌上一個古色古香木制盒子推給她。上面雕刻著精致的花紋,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東西,只是沒人注意到權丞璽的神色變化。
“打開看看。”見她沒有動,權彭飛催促。
林昕染猶豫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開,竟是一枚羊脂玉的指環躺在里面,質地細膩柔和,一點雜質都沒有,一看就價值連城。
“這是?”她問。
“權家歷代傳給兒媳婦的。”權彭飛回答。
林昕染聞言下意識地看了眼權丞璽,眼神果然像要吃了自己一般。
“丞璽,給昕染戴上試試。”權彭飛卻道。
“不用了,這么重要的東西——”林昕染連忙拒絕,但話沒說著只覺得手一緊,那只羊脂玉的指環便套在了她的纖細的無名指上。
忽略權丞璽粗暴的動作,指環的尺寸竟然正好。凝脂一般的色澤,非但沒將她的膚色比暗下去,反而襯的更為秀氣,渾然天成。只是她卻覺得燙手一般,想摘下來一時又找不到理由。
權彭飛臉上則露出滿意的笑容,道:“好了,時間不早,我也不留你們了,都早點回去休息。”
“謝謝爸。”林昕染客氣地道。
“丞璽!”兩人往外走的時候,權彭飛突然喊了他一聲。
權丞璽腳步微頓,側目看著他。
“有空的時候也帶昕染出去見見你的朋友,婚禮雖然沒辦,該認識的人還是要認識的。”權彭飛提點。
權丞璽又怎么聽不出來,他是在指這幾天網上的新聞。
“好啊。”沒想到她竟爽快答應。
權丞璽出了門,便見林昕染站在車邊等著自己。
“管家說……讓我跟你回去。”她解釋。若不是這富人區沒地方打車,她才不會死皮賴臉地站在這兒解釋。
權丞璽倒也沒說什么,只拉開車門進了駕駛室,林昕染便也跟著鉆進車內。
空間封閉,狹小而平仄,單獨相處的時候,林昕染莫名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下意識地抓住身前的手包,見權丞璽則瞥了眼她手上的戒指。
林昕染干脆摘下來,放在盒子里遞還給他。她知道,在他心里自己根本不配要這個東西,反正她戴著也不踏實。
誰知他一把奪過去看都沒看,揚手就扔出了窗外。
“喂!”林昕染心疼地看著,緊張地解開安全帶就要去撿。
誰知道他已經將車子發動,一腳油門到底,車子便如離弦的箭般躥出去,林昕染的身子不穩,被甩的七倒八歪,若不是她這邊玻璃關著,只怕早就被甩到門外。
頭撞了一下,頭暈目眩,只顧上緊緊抓住把手穩住自己,直到吱地一聲,車子停下來。
林昕染推開車門,彎腰就嘔了起來。
會所的兩個門童殷勤地上前,權丞璽將車鑰匙拋給其中一人,另一個則到了林昕染面前。
“小姐,你沒事吧?”他問著,已然周到地遞了瓶水給她。
“謝謝!”林昕染接過剛漱了口,手臂一緊,就被權丞璽拽著往里走。
權丞璽熟門熟路地來到一間包廂前,直接將門推開,然后就將林昕染色扔了進去,里面的熱鬧也跟著一下子嘎然而止。
眾人見他面色不愉,心里也是緊張,倒是有人將主位主動讓出來。
待權丞璽坐下后,一發小才主動湊到跟前,目光八卦地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林昕染,問:“璽少,這什么情況啊?”
“沒什么,帶個人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權丞璽點了支煙,道。
他也是遵從父親的吩咐,帶她見見自己圈子里的人,卻故意沒有將話講明。
眾人一聽他這話里的意味頓時來了精神,全部圍住林昕染,目光也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打量。
“嘿,美女,來璽少這邊坐。”發小招呼著,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位置。
林昕染正被盯著渾身不自在,心里感激他解圍,并走了過去。哪知剛剛走近,一個女人突然強行插到自己面前,并緊貼著權丞璽一屁股坐下來,占了大家原本讓出來給林昕染的位置。
“璽少,好幾天都不來了,人家都想你了。”她手挽住權丞璽的手臂,身子蛇一般妖嬈,有意無意地蹭著他,完全無視林昕染的存在。
其他人見狀也只是癡癡笑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故意起哄:“是啊,你再不來,蘇珊自己都能給自己燒干了。”
老相好!
他不是喜歡宋晏殊嗎?難道有錢人都這么濫情?
林昕染不懂了,不過她也懶得懂,心想這既然沒她的位置,轉身就想離開,畢竟這環境她也很反感。
“站這兒!”權丞璽道,聲音壓的很沉,卻是不容反駁。
林昕染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床上跟個死人沒兩樣,今天有機會,還不臨近學習學習。”他今天心情不爽,欺辱的話也一句比一句難聽。
余小西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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