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才是許氏的總經理,甚至也是名正言順的許氏繼承人,公司本就是她去世的母親留下來的,許瑞澤想頂替她莫不是在做白日夢?
許妍筱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許瑞澤一向拎不清,說不定是在故意嚇她,“你開什么玩笑,董事會的股東會同意讓你頂替我?!”
董事會本就有一部分人是當初跟著她媽媽打拼的元老,必定是站在她這一邊的,而且,許銳澤就是一個酒囊飯袋,如何當得了總經理一職啊?
許妍筱的話音剛落地,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帶著不屑的鄙夷:“銳澤名下已經有了許氏的過半股份了,現在整個許氏的話語權都已經掌握在他手里,那幾個老不死的再頑強抵抗又有什么用!別說是區區一個總經理的職務,瑞澤就算是立即上任總裁,也沒人膽敢異議!”
父親許正山背著手走來,看到一夜未歸又渾身狼狽的許妍筱,臉色微微一沉,卻沒有多過問半句,冷漠得出奇。
許正山的話無疑是晴天霹靂,許妍筱難以接受地踉蹌了幾步,白凈的臉上寫滿不敢置信和極度的心寒。
“當真?你真的轉移了股份?!”許妍筱整個聲線都在抖,眼淚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著轉。
兩年前她剛剛步入大學,之后便一邊學習,一邊為打理自家集團兢兢業業,終于提前大學畢業,并把母親留下的這份基業成功發展為上市公司。可是他們竟然趁著她不在一天就急不可耐將許銳澤推上了她的位置,她的親生父親還把本該屬于她的公司股份轉到了許銳澤的名下!
所以她兩年間加班加點,舔著笑臉跟色迷迷的客戶談合同,從一個入世未深的少女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面的總經理,竟全是在為許梓寧、許銳澤兩姐弟做嫁衣!
許正山再怎么說也是她的親身父親,哪怕他從小就不喜歡自己,那也不該如此狠心地剝奪她的一切去獻給許銳澤這種不學無術的廢物!
他這樣做不僅是寒她的心,更是在拿她媽媽最珍視的許氏集團的前途命運當兒戲!
她絕對,不會讓他們輕易得逞的!
“還不相信是吧?”許正山最討厭的就是許妍筱身上跟她母親如出一轍的倔強,他勾起一個陰狠的笑,聲音又狠又冷地砸過來,“看看這是什么,你的親筆簽名,白紙黑字寫著呢!”
只聽“啪”一聲,一份文件迎面砸到了許妍筱身上,文件封面上赫然寫著股份轉讓幾個大字,翻到最后的落款處,許妍筱二字清秀遒勁,正是她的筆跡!
“怎么回事,我、我沒有簽過這樣的文件!”許妍筱看著那處字跡失魂地搖著頭。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在想自己怎么會簽下這個文件啊?”許瑞澤愜意地抱著雙臂靠在門邊,冷眼瞧著遭到所有人背叛的許妍筱,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道,“這你就該好好問問你的未婚夫陸旻陽了,如果不是他,爸也不會這么輕易就轉出了股份,還有,你以為他煞費苦心追求了你兩年就是真的愛你嗎?愚蠢,這一切其實都是爸的安排!”
“閉嘴!”許正山怒斥一聲,終究還是沒能攔住嘴快沒腦的許銳澤,這蠢貨,果然還是難以成事,居然這么隨便就把陸旻陽暴露了出來。
陸旻陽......
許妍筱的心口被狠狠一擊,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
許正山看著許妍筱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一陣暢快,當初許妍筱母親在他面前就總是趾高氣昂,現在終于都報應到她的女兒頭上了!
他渾濁的雙眼中劃過一抹算計,“現在的許氏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去上班。還有,這個家不養白吃白喝的廢物,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要是你在半個月內都找不到一份體面的工作,那就接受我的安排和李董結婚!”
李董?!
他居然要她嫁給那個曾活活折磨死三任妻子,現在都快禿頂的老頭!
許妍筱蒼白的唇瓣死死地抿著,指甲幾乎要掐進血肉里,虧她還妄想著許正山會顧及最后一點的父女情誼,沒想到他居然心狠至此!
“你們真的以為,我沒有后招?!”許妍筱冷冷一笑,哪怕臉色蒼白,也絲毫擋不住她堅韌的表情:“我眼瞎看錯人,可我不是傻子,你以為,他讓我簽的,真的能生效不成?”
“你什么意思?你不會說那不是你簽的吧。”許正山勝券在握地冷嗤一聲,他有的是辦法讓所有企業都不敢錄用許妍筱。
“你真的是準備讓一個廢物接管許氏,呵,”許妍筱望著他的眼睛,仿佛他不再是自己的父親,“爸,你說我是聰明還是傻,說傻,我被溫那二B騙了,這做不了假,可誰會將雞蛋全放一個籃子里?”
說完,許妍筱轉身離開,她需要去找那個姓溫的,算算總賬!
而許正山心里咯噔一下,她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眉頭緊蹙,許正山打給助理電話:“去查查,許妍筱身邊的助理名下有沒有公司股份,有多少。”
夜幕降臨,霓虹燈初上,s市頭號牛郎會所。
風格迥異的俊美男人在包廂中一字排開,如同等待帝王臨幸的妃子,許妍筱睜大眼睛看了會,目光鎖定其中一人,嗯,胸肌蓬勃發達強健有力,皮膚油中帶黑色澤亮麗,不錯不錯。
她白皙纖長的手指隔空指向肌肉男,“就他了。”
被點到的肌肉猛男狂喜不已,快步跟了上去。然而,他剛想摟上許妍筱的腰,就觸及到了女人平淡又恍若洞察人心的目光。
訕訕的將手縮回,肌肉猛男臉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許妍筱沒管他,徑直將人帶去酒店。
“妍筱,是豪興酒店嗎?你約我過來做什么?”陸旻陽接了電話匆匆趕到。
還緊張兮兮地往周圍看了看,最近正是奪權的關鍵時刻,有人為了揪住他的錯處對他盯梢得很緊,他已經很久沒有出來偷吃過了。
陸暖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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