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過去了,薄云初終于放開了懷中的女子,神智依舊有一些不清醒。
皇甫璇見他停了下來,慌慌張張的穿起了衣服,最后看了一眼跑開了,只是他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他的一塊玉佩掉了。
薄云初恍恍惚惚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手上抓著一塊玉佩,隨后暈倒。
一直迷路東竄西竄的云辭,也找到了薄云初,看到他主子肩膀上的上,把他主子背起來離開了這里。
皇甫璇回到東宮后,茗兒看她的樣貌有一些狼狽,連忙問道:“殿下,你怎么了?”
皇甫璇現(xiàn)在開口說話還有一點(diǎn)沙啞,她咳嗽一聲說道:“給本宮準(zhǔn)備沐浴,任何人不去接近。”
“是。”茗兒想要問什么,但主子的事情,他不好多問。
皇甫璇在浴池里,一遍又一遍的洗著自己,這里沒有別人,她的眼淚也就落了下來了。
怎么會這樣呢?從她來到這里就沒有一刻是順著的,每天過著女扮男裝,提心吊膽的生活,還要面對幾個皇子們的虎視眈眈,就連現(xiàn)在唯一的清白也被人給奪了。
一個人的空間,她壓抑都哭出來了,再怎么樣,她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偏偏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不能跟別人說。
而且她內(nèi)心知道這件事情,并不怪薄云初,剛剛開始她不知道薄云初中藥了,后來才知道。
沐過浴后本來想讓宮女幫她穿衣服,但看著肩膀上的痕跡,她只能夠自己穿了中衣。
然后再讓茗兒進(jìn)來,幫她把其他衣服穿好。
皇甫璇躺在她那一張?zhí)梢紊厦妫粗@宮墻內(nèi)的風(fēng)景,心中思考著以后該怎么辦?
她沒有注意到,茗兒把其他宮女都給撤退了。
茗兒蹲在她面前,“殿下,你這一次出去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從皇甫璇回來的時候,她就知道皇甫璇的情緒非常的不對勁。
皇甫璇心中百轉(zhuǎn)千回,有想要告訴茗兒的沖動,但最終還是沒有說,這個秘密太過于重大了。
盡管茗兒知道她是女裝也不行。
“無事。”皇甫璇聲音清冷的說道。
茗兒默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殿下,茗兒大膽進(jìn)言。不管如何,日子我們還是要過下去的,這宮中容貴妃皇甫策他們虎視眈眈,還有其余的皇子,也在靜觀其變,我們不爭,他們也會爭的。”
“殿下,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到松懈的時候,該面對的事情始終都要去面對,逃不過的。”
皇甫璇驚訝于茗兒的聰慧,“茗兒,你未進(jìn)宮前也是官家女子吧?”
這古代階級非常的尊嚴(yán),平常的女子是說不出這番話的。
茗兒笑著說道:“奴婢的父親在朝中有個小職位,奴婢為了報(bào)答皇后娘娘,才入宮的。”
“皇后娘娘曾說,殿下你身邊始終,需要一個知心的人。”
皇甫璇心中感動,薄云初因?yàn)榛屎笳疹櫵鴥阂彩腔屎蟀才诺模屎髮λ@個女兒,想必寵愛到極致了。
“茗兒,我明白了,你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奴婢告退。”
往后她和薄云初的接觸一定會更多,這件事情她一定要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不能讓薄云初知道一點(diǎn)蛛絲馬跡。
心中打定主意,也不像那么慌,也有了一個目標(biāo)。
薄云初被云辭帶回來說攝政王府,找了太醫(yī)來治傷,不久后他就清醒過來了。
薄云初在睜開眼那一瞬間,所有的記憶都回到了他的腦海之中。
那個白衣女子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他手中緊緊攥著的玉佩。
“云辭。”
云辭走進(jìn)來了,“王爺,有何吩咐?”
“你救我的時候,我是一個什么狀態(tài)?”薄云初看著手中握著的玉佩,他對那個女子的印象其實(shí)不是很深,只記得那個女子穿著白裙子,而且似乎是認(rèn)識她的。
云辭回想了一下,“到時候王爺你衣衫稍微有一點(diǎn)不整,只不過當(dāng)時你肩膀上的傷口實(shí)在嚴(yán)重,我就把你背回了王府。”
薄云初將玉佩丟給了云辭,“查一下這個玉佩的來歷,這個玉佩是一名女子落下來的。我昏迷之前中了紅衣女子下的藥,之后好像是糟蹋了一個女子的身子。”
云辭下意識接過了玉佩,張大了嘴巴,非常的驚訝,這些年來他們家王爺向來潔身自好,這一次居然有女人了。
薄云初看云辭的神情非常惱怒,“那在那里干嘛?還不快點(diǎn)去找!”
云辭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那如果找到了,你會如何?”
薄云初臉色微沉,他一直沒有風(fēng)花雪月的心思,這一次如果不是那紅衣女子下藥,他也不會干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但是他既然做了。
“那邊給那個女子一個名分吧。”
而且從潛意識來說,他并不反感這個女子。那幾個時辰朦朧之中,他隱約記著那個女子的味道,十分的好聞。
云辭聲如洪鐘的回答道:“是!”
這可是他們未來的女主人,他能不激動嗎?
薄云初嫌棄的讓云辭離開。
薄云初這幾天一直在王府之中養(yǎng)傷,皇帝,皇后,皇甫璇都派人過來詢問一番了,薄云初得知皇甫璇沒事,也放寬了心。
給皇甫璇傳信,假幣案的事情等他幾天之后再查。
薄云初受傷,皇甫璇本應(yīng)該去看他的,但奈何她現(xiàn)在還不能做到,臉色如常的面對他,所以一直待在東宮。
這幾天給皇甫璇緩沖的時間,也讓云辭查到了那玉佩的來源。
云辭再次見薄云初的時候臉色微妙,“我也你確定這個玉佩,是你一夜風(fēng)流的女子留下來的嗎?”
薄云初嗯了聲,“你查到了什么?如實(shí)說出來吧。”
“這個玉佩是皇宮的,但具體是誰的,屬下還沒有查到。”
薄云初明白了,云辭剛剛開始的躊躇,是為何了。
皇宮中的玉佩除了宮妃就只有公主才有,而宮妃一般是不能出宮的,那么就只剩下公主了,而當(dāng)今圣上的幾個公主,性情都不怎么好。
薄云初眉頭微皺,“你確定是皇宮的嗎?”
簡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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