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條件?她敢在他面前提條件?
她以為她是誰?
楚溪攤開手,從容不迫道:“我沒有推過奶奶,所以,你不能收購南氏”。
回應(yīng)她的,是男人的嗤笑。
楚溪深吸一口氣,冷靜說道:“盛錦城,奶奶素來對我好,我為什么要害奶奶?”
“問你自己,狗膽包天。”
盛錦城懶得和她多說,楚溪有一秒的難堪。
但南溪真的沒有推盛奶奶。
昨晚南溪從樓上跑下來的時候,確實(shí)遇到了正在上樓的盛奶奶,但就在擦身而過的瞬間,被人猛地推了一下,這才撞到了盛奶奶。
至于推她的人是誰當(dāng)時太過慌亂,她也沒印象了。
但她一定會查出來的!
楚溪不是南溪,不會替人背黑鍋,更不能忍受被人栽贓冤枉!
這個暗虧,她不會吃的!
“大哥,”盛亦銘聽完兩人對話,忍不住開口,“這女人慣會裝柔軟騙取同情,心里一向骯臟惡毒,指不定奶奶就是這么被她一次次騙了的!”
楚溪看向這盛老三,盛家數(shù)他最不待見南溪,一直覺得她褻瀆了他哥,見面不是針鋒相對就是冷嘲熱諷,一個妥妥的哥控。
楚溪當(dāng)然不會理他,她看著盛錦城,“如果我能找出證據(jù),不是我推的奶奶呢?”
盛錦城居高臨下對她對視片刻,嗤笑一聲,“證據(jù)?”
他忽然抬手,修長的手指扳著她的下巴,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低著頭的時候,半張俊臉都隱匿在陰影中,暗黑暴戾,聲音卻是冷靜的,“你還有什么借口拖延時間的,一并說出來,不然,說說遺言也無妨。”
一時間,楚溪看到了男人身上的強(qiáng)勢,危險,暴戾。
盛錦城不是在開玩笑,楚溪看得出來。
在盛錦城眼里,她不過是垂死掙扎。
下巴疼的要命,楚溪蹙眉,脖子愣是沒縮一下“我記得,盛家客廳是有監(jiān)控的。”
男人目光極其冷漠,“監(jiān)控記錄被毀。”
“這么巧?”
盛錦城沒說話,但看著她的眼神已然說明了一切,他懷疑她。
確切的來說,他確定就是她。
“南小姐,”一道柔柔的聲音劃破僵局,盛錦城身后走出一個打扮端莊的女人,“錦城不過是想替奶奶盡孝,還請你體諒他,給他一個痛快。我相信,只要南小姐答應(yīng)離婚,他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楚溪這才注意到還有個女人在場,她記得,這個女人應(yīng)該叫薛文倩,薛家大小姐。
還是盛錦城的青梅竹馬。
在南溪的記憶力,只要有盛錦城的地方,就有她。
“原來是薛小姐,”楚溪強(qiáng)忍下巴上的疼痛,看過去,“我記得,奶奶摔下來的時候,薛小姐也在現(xiàn)場?”
薛文倩一愣,笑了笑,“是,我在等錦城上班。”
楚溪一想,沒錯,薛文倩現(xiàn)在是盛錦城的秘書。
名門之后,青梅竹馬,還是老板和秘書的關(guān)系,有這樣一個女人在盛錦城身邊,南溪能成為盛錦城的妻子可謂難如登天。
難怪她用那種手段。
楚溪接著問:“那奶奶摔倒的時候,楚小姐應(yīng)該也看到了?”
“抱歉,”薛文倩面帶歉意,搖了搖頭,“當(dāng)時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我也沒有看清,不過……我相信南小姐并不是故意的。”
……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薛文倩這話幾乎就是在給她定罪。
楚溪心中止不住的冷笑,三言兩語就能把火往她身上引,薛文倩倒是個聰明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楚溪只能將希望放在盛錦城身上,她抬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試圖將他逐漸用力的手拿開,緩慢而堅定的道:“給我三天時間,我會證明我的清白。”
她在求他,卻沒有絲毫低聲下氣。
仿佛她是在跟他談一場交易。
盛錦城瞳孔微縮,眼前這張平日里膽怯的臉雖然蒼白病態(tài),但似乎更加張揚(yáng)了些。
她變了,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盛錦城的腦海里,但很快被他清空,他垂眸看著自己手腕上細(xì)白好看的手指,“如果你不是清白的呢?”
楚溪比誰都清楚盛錦城有多厭惡南溪,如果她不是清白的,盛錦城會毫不猶豫踢她出盛家,甚至手段比昨晚還甚。
她一字一字道:“我凈身出戶。”
楚溪說完,第一個激動的是盛亦銘,“南溪,你不會是摔壞腦子了吧?”
大哥給她的那些房產(chǎn)車子和錢,對盛家來說不值一提,但對南家來說,是天降巨資,她揮揮手就說不要了,誰信?
楚溪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盛錦城,聲音稍微軟了軟,“你能不能先松開我,好疼的。”
眼前這張臉皺巴巴的,似乎是真的疼了,盛錦城瞇了瞇眼,手離開她的下巴。
下巴一松,楚溪也松了口氣,她拿起筆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上南溪兩個字,“為表誠意,離婚協(xié)議我簽了,等我證明自己的清白后,一并交給你,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不收購南氏。”
她目光不摻雜任何雜質(zhì),直白白的看著他,好似已然勝出了。
她突然果決簽字,就連盛亦銘都足足愣了好幾秒。
要知道,這會兒只要他們搶走了協(xié)議讓他大哥簽了字,他們彼此之間就沒任何關(guān)系了,什么證據(jù),什么真相,甩掉這個女人才是真的。
盛錦城直起身軀,居高臨下,一瞬不瞬看了楚溪兩秒,不冷不淡說:“三天后滾出盛家。”
三天后,不管有沒有“證據(jù)”,他們都是要離婚的。
對于這個結(jié)果,楚溪也樂得其成,她不會跟盛錦城過一輩子的。
她沒說話,盛錦城是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病房,壓根也沒想聽她的回應(yīng)。
盛錦城一走,房間的氣壓都升高不少,楚溪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她好歹松了口氣。
盛亦銘和薛文倩也沒多留,隨后就離開了。
醫(yī)院走廊中,薛文倩看著一旁年輕男人的側(cè)臉,溫柔道:“三少,你覺得南小姐這次是真的想離婚了嗎?”
盛亦銘滿臉不好惹,嗤了一聲,“誰知道,這女人向來會作,”他說完一頓,眉頭皺了皺,“不過,她這次好像哪里不對勁,哪里變了。”
“變了?”薛文倩一愣,微微一笑,“也許南小姐是想通了,決定答應(yīng)離婚了?”
“鬼知道……還想找證據(jù),我哥都找不到的證據(jù),她能找到?”
女人面單笑容,眼神微動,“是啊,她怎么能找的到呢?”
番茄家的西紅柿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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