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萬,代替箏箏嫁給唐家的那個窮鬼,你***病就有救了。”
“這可是100萬,像你這種私生女,要累死累活打工多少年才能攢夠這么多錢,這筆買賣不虧了。”
秦媛和霍箏箏揚著下巴,趾高氣昂。
就連霍軍國也語重心長地勸她:“思思,唐家也算是爸爸的故交,雖然生意失敗窮是窮了點兒,但是人品絕對可以保證,你就放心的嫁過去吧。”
既然這樁婚事真的靠譜,那為什么霍箏箏不嫁?
沉思看透了霍軍國的偽善,卻沒有拆穿。
媽媽還在醫院躺著等著手術,弟弟更是等著這筆錢上學讀書。
她沒得選。
“好,我嫁,但是要再加20萬。”
“你一個私生女別蹬鼻子上臉!”霍箏箏第一個跳腳,她就是看不慣陳思。
“私生女怎么了?私生女也有繼承權!我只是多要20萬,對于你們來說不過分了。”
說著她冷笑了一聲:“趁我還沒反悔,抓緊打錢,否則嫁給窮鬼的人就是你霍箏箏。”
秦媛拉住了跳腳的霍箏箏,一口咬定:“成交!”
“叫霍箏箏?”
男人倚在陳舊的厚木桌前,好看的手指從略不合身的廉價西裝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塑料殼的打火機,就那樣在手心把玩著,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陳思略顯緊張的咽了口水,佯裝鎮定的點頭:“對……”
說著,害怕對方懷疑,又急促的添了一句:“我就是霍箏箏,你的法定妻子。”
她不能被發現破綻,要是這婚沒順利結成,她再被送回霍家,那么原先談好的120萬也就泡湯了。
媽***手術拖不起。
陳思怯怯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在r市出了名的平民窟里,這間陋室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完全不過分。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逼仄的環境里,男人清冷的眸子掃視過來的時候,氣場卻強大極了。
就在陳思白了臉色,以為男人看穿了什么的時候,他卻只是淡淡的說:“我姓唐,單字一個忱。”
他指了指桌角生著銹斑的老式鬧鐘:“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
霍箏箏掃了一眼墻角的浴室,水泥地面,空間狹小到僅容一個人轉身。
她走過去才發現,就連門鎖都是壞的,由于年久失修,木門根本關不嚴,岔開了一條不大的縫隙。
她知道唐家窮,卻沒想到窮到了這個份兒上,怪不得眼高于頂的霍箏箏打死也不愿意嫁過來。
這門的縫隙剛好正對著木桌,臥室里的唐忱不偏不倚可以將浴室內的光景一覽無余。
陳思緊了緊手指,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的唐忱卻讀懂了她的心思:“你先洗。”
腳步聲漸遠,最后是玄關處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陳思松了口氣,開始脫衣服。
這門婚事本來就是她的無奈之舉,但是好在這個唐忱似乎并不令人討厭。
洗好后,陳思換了一身中規中矩的睡裙,躺在吱吱悠悠的大鐵床上,看著僅有的一床破棉被發呆。
適時,房門打開,去而復返的唐忱顯然是在夜風中站了很久,帶著一絲濕冷的氣息。
一進屋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拿了浴巾去浴室沖了個澡,不出十分鐘就裹了一條浴巾出來了。
看著男人結實的胸膛袒露無疑,溝壑眾多的腹肌上還淌著沒有擦干的水滴,陳思的眼睛看直了,打了暖風的房間一瞬間溫度像是飆升了好幾度。
陳思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果然燙了。
“關燈了。”話音剛落,唐忱拉了燈線,一瞬間室內漆黑一片。
“我……”陳思剛想說話,就感覺一個滾燙帶著些微濕漉的胸膛緊緊地貼了過來。
她身體一顫,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壓向枕頭。
適應了黑暗,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陳思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下顎,以及輪廓鮮明的喉結。
“你要干什么……”
啪嗒。
一絲冰涼在陳思的眉心炸開,讓她的眼睛跟著顫了好幾下。
男人的發絲還沒有干透,正緩緩滴落,帶著淡淡的清香,不明顯卻很耐聞。
“新婚之夜應該做的事,不知道嗎?”
陳思咬了咬下唇,她知道自己是終究逃不過這一劫了。
也罷,這個男人長得也挺帥的,還有霍家給的120萬,不就是睡一覺嘛,她不吃虧!
這么想著,陳思壯著膽子探出手來,勾住男人的脖頸。
“剛剛是我太緊張了,我們重新開始吧。”
她略顯笨拙的揚起下巴,卻只是小雞啄米般在男人的唇角印了一下,沒有絲毫風情可言。
陳思染上了紅暈,對上唐忱直勾勾的眼神,更顯得局促。
她不安的煽動著眼睫,懵懂的樣子越發的勾人。
唐忱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一股欲火逐漸燃燒,他喑啞了嗓子:“霍箏箏。”
然而正在獨自緊張的陳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唐忱瞇了瞇眼睛,又喚了一遍:“霍箏箏。”
陳思豁然發覺,連忙應了一聲。
還有些后怕的觀察著男人的表情,懊惱自己沒有盡快適應霍箏箏這個名字。
他……會不會起疑?
唐忱心頭一動,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算了,你應該很累了,早點休息吧。”
看著身邊寬闊的背影,陳思愣了一下,只聽男人貼心的補充道:“你還沒準備好,現在進一步接觸未免心急了。”
他……很好。
彬彬有禮,體貼周到,就連她作為妻子的義務,他都沒有強求。
這讓頂替霍箏箏的陳思竟生出了一絲愧疚來。
有了唐忱的保證,陳思卷了卷被子,安心的窩在床邊睡著了。
月光下,原本合眼休憩的唐忱,星目突然睜開,毫無半思的睡意。
他翻了個身,借著月光觀摩面前的女孩兒。
霍箏箏?
了解唐家的這門舊婚事之后,他就著手讓人去查了霍箏箏的所有信息。
她可跟秘書提供給他的照片一點都不相符啊。
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誰,但,她不是真正的霍箏箏,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唐忱。
男人瞇了瞇眼。
這么一來,也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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