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根本不叫東方駱。
他真正的名字,叫東方暮白!
為了驗證,駱菲菲將原本準備燒給飛鷹的衣服,燒給了東方暮白。
結果,真的穿在了他的身上。
鏡中人的話,果然驗證了。
這個叫東方暮白的男鬼,從一開始就在騙她!
但是,她不能戳穿。
東方暮白的陰力強大,能暫停時間還能抹去記憶。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駱菲菲剛想到這,東方暮白的眉頭忽然蹙緊。
他猛然望向窗外,瞳仁收緊。
“怎么了?”駱菲菲假裝無意問道。
“待在這,別離開!”
話畢,東方暮白消散成煙。
與此同時,慕楚恢復生氣。
“我……我怎么了?”
駱菲菲沒有做聲,趕緊將慕楚拽出門。
上了車,直奔城郊。
等一片拆遷區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慕楚愣住了。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買東西!”駱菲菲走向喪葬用品店。
“買東西?到廢墟買什么?買破磚爛瓦嗎?”
慕楚的話,讓駱菲菲心里咯噔一下。
仔細一看,慕楚的倒影里根本沒有喪葬店的存在。
除了廢墟,便是一片荒涼。
“死鬼,你別嚇我!”慕楚小心翼翼的咬了咬嘴唇。
“你在車上等我!”
撂下這句,駱菲菲徑直走進喪葬店。
……
一推開門,駱菲菲便看到了黃婆。
破天荒,她沒有靠在躺椅上睡覺。
“我說過你一定會回來的!”黃婆微笑,露出蠟黃色的牙。
“為什么我朋友看不見這里?”駱菲菲問,“他已經打開了陰陽眼!”
黃婆瞥了駱菲菲一眼,便低頭折起了元寶。
“原本我這家小店,就只有死人可入。而遇到你之后,就只對你開放!他,自然進不來。”
“為什么?”駱菲菲更加的好奇。
直覺告訴她,這個黃婆不簡單。
“因為你有冥王令!”黃婆緩緩抬起頭,盯住駱菲菲的眼睛。
“冥王令?”駱菲菲一臉的茫然。
“冥王令能號令百鬼,掌控至陰至邪之力。這,也就是你身體腐敗,吸引惡鬼厲魅的原因!”
黃婆說到這,走出柜臺。
“見過尊上!”
望著駱菲菲,緩緩欠身。
神情,恭敬。
原來所謂的陰氣噬身,根本是冥王令作祟。
忽然,駱菲菲想到了和東方暮白的水中一吻。
莫非這個冥王令,原本是他的?
“你是誰?”
直覺告訴駱菲菲,這個黃婆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黃婆沒有做聲,而是將手伸到背后。
而后,緩緩端出一碗湯。
姜黃色的液體,蕩起圈圈漣漪。
駱菲菲盯著姜液,視線恍惚。
當漣漪不斷的放大之后,黃婆出現在視線之中。
只見她站在一片水域上,面前擺著一只三足鼎。
而鼎里面,漫著水霧的姜色液體。
忽然有陣陣抽泣,傳進耳中。
尋聲望去,駱菲菲居然看到了滿身鮮血的鏡中人。
而她的身后,站著兩個異常高大的虛影。
她匍匐在水面上,一點一點爬到黃婆的面前。
而后,小心翼翼的抓住黃婆的腳。
“求你,救我!”
“姑娘!生死注定,愛莫能助!”黃婆說著,扶起鏡中人。“喝下忘情水,轉世再為人!”
“我死的冤枉!”鏡中人淚如雨下,“婆婆,求求您!幫幫我!幫幫我!我不能就這么投胎!我絕對不能讓我的來世,也經歷我今生的苦楚!只要您幫我這一回,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
黃婆皺眉,似乎在思索。
她蹲下身,伸出枯瘦的手撫向鏡中人的臉。
許久之后,將碗端到她的面前。
“姑娘,喝下忘情水,轉世再為人!”
話畢,黃婆捏開鏡中人的嘴。
卻將液體,順著她的嘴角傾瀉而下。
而后,將她推入水中。
……
看到這,駱菲菲的心臟猛然一抽。
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她是我的前世?”
黃婆點頭,“因為未給小鳶姑娘服下忘情水,便直接將她送入了輪回池,這也導致她與你一體雙魂。原本倒是相安無事,可冥王令喚醒了她。而我因為徇私舞弊,則被打入陰陽交界處。不進不出,不死不滅!”
話畢,黃婆端起那碗姜液。
未等駱菲菲阻止,她已經一飲而盡。
“黃婆!”
“姑娘,你的陰氣好重啊!”
黃婆的眼球震顫了一番之后,對著駱菲菲微笑。
顯然,已經忘卻了她。
……
回到車上,駱菲菲久久不能平靜。
有些事,她還沒問個清楚。
小鳶,那是她前世的名字?
“菲菲?”
駕駛座上的慕楚望著駱菲菲,小心翼翼。
“我們今天就出發!”
“去哪?”慕楚愣住了。
“小白鴿!”
沒錯,她想回小白鴿。
盡管那里曾有著她的噩夢,但她想盡快遠離東方暮白。
她需要花時間,弄清東方暮白的真正目的。
原本以為遇到黃婆,她能理出點頭緒。
可黃婆沒有說出關鍵問題,就喝下了忘情水。
也許,那也是她的懲罰之一。
……
妖鋪市,二郎鎮
連夜開車,歷經八個多小時,終于到了。
而天空,則泛起了魚肚白。
尋了一個賓館停好車,駱菲菲和慕楚便在附近的一家早餐鋪坐下。
離小白鴿,大約一小時路程。
可駱菲菲,已經開始緊張起來。
左顧右盼,面前的粥一點沒動。
但是慕楚,吃的狼吞虎咽。
“老板,一碗胡辣湯!兩屜小籠包!”
忽然,門外傳來一個粗魯的男聲。
緊接著,一個扛著小孩的胖男人走了進來。
胖男人坐到角落,左顧右盼起來。
無意中對上視線的一瞬間,駱菲菲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而后緊緊的握住勺子,不敢松開。
“怎么了?”慕楚看出了異樣。
“張德彪!”
只是這么三個字,便讓慕楚夾在筷子上的包子掉在了地上。
他順勢望去,陡然變了臉色。
張德彪,曾經是小白鴿的門衛。
對孤兒院的孩子,非打即罵。
“張哥,您的包子!”老板將兩籠包子遞到了張德彪的面前,“呦,脖子還疼嗎?”
“疼!”張德彪滿臉的橫肉抖動了一下,“去醫院拍了片子也沒查出啥病!”
說著,他扭了扭脖子。
而坐在他肩膀上的孩子,緩緩的轉過臉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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