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臺之前,宋依依朝著景時的方向眨了眨眼睛,“成敗在此一舉,你可不要毀了我的本子!”
景時微微瞇眼,“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宋依依不為所動,臉上笑意分毫不減,“我對我自己的本子有信心!”
很快,景時的表演正式開始。
不得不說,景時那張精致過分的面孔,在扮演這種邪魅角色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違和,反而會給人一種很強的代入感。
即便是宋依依,在這種時候也不得不承認,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為了這個舞臺而生的,站在戲臺之上的景時就仿佛是會發光一般,頃刻間,那個角色的靈魂就融入了名為景時的軀殼里,二者仿佛是一體。
他沒有完全按照宋依依的演,而是以身戲曲的根基和身段,將那個冷酷霸道的“東家”演得又冷血又專情,為女主報仇時狠絕,面對女主時隱忍冷漠,萬般深情都在最后一幕定格,他半回過頭看著他的女主的眼神上。
臺下的那些女人們不由得紛紛開始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景公子,景公子看我一眼!”
“感覺景公子好像更帥了!”
“我不管,從今天起,景公子的每一場戲我都不會錯過!”
宋依依回過神來,眼中的震驚變得愈發明顯起來。她沒想到景時不單是個花瓶,居然把文字中她想表達的那種隱忍和放肆的張力,全都表達出來了!
霸總題材并不全是狗血,狗血也并非不感人。
總之就是,愛了愛了!!
一個好的劇本與演員之間是相互成就的,就比如說此情此景。
事到如今,輸贏已經不需要人來評定,只需要從現場眾人的表現便可以看得出來,這一次獲勝的人是她。
一場戲落幕,景時退場,目光似乎不經意間的掃過瘋狂的人群,眼眸深處流露出了幾分譏諷的神色。眼前這種情況也是他沒想到的,就這種劇本竟然也能被追捧到如此程度,這些女人還真是……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能夠想到這種新穎的題材,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
書先生的面色有些灰敗,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場比試之中,輸掉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眼前這姑娘明明比自己小了這么多歲,難不成是從娘胎里便開始學?而且他是照抄的她的啊,不應該比自己還寫得好啊!
“東家,誰輸誰贏,現在應該一目了然了吧?”
霍東家望著宋依依的眼神有些放光,顯然是準備說些什么的,可看到站在一旁的景時,卻又不得不強行把心中的想法給壓了回去。
雖然今天確實是大賺了一筆,可景時卻是她手中最大的搖錢樹,兩者之間孰輕孰重,她還是能夠分的清的。
畢竟早在先前,她就已經答應了景時,不會讓這個女人留在這里。
是以,霍東家臉上的笑容有些為難,“宋小姐,你確實十分優秀。但是……并非是我不想遵守約定,只是我們暢聽園人手已經很多了,沒有再繼續招人的打算。”
“既然宋小姐贏下了比試,這樣,我給宋小姐一筆報酬如何?”
這個劇本現在已經屬于暢聽園,也就是說今后還可以繼續出演。
比起今日的收入,這點支出簡直就是毛毛雨,霍東家并沒有放在心上。
對此,宋依依冷笑。
想從自己的手里占這樣的便宜?做夢!
心中的想法在臉上絲毫不顯,宋依依笑看著霍東家,“我當然知道暢聽園不養閑人,東家若是收留我,類似于這樣的劇本,我每個月可以提供三個。”
要知道,在這個文化極度匱乏的時代,自己肚子里面的那些故事,怕是足夠消費一輩子了!畢竟在這里,絲毫不用擔心版權糾紛的問題。
“此言當真?”
霍東家兩眼放光,看向宋依依的目光中甚至有著幾分炙熱。
別看她其貌不揚,能夠獨自一人經營起這么大的暢聽園,足以證明并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若是當真如同眼前這女人所言,一個月提供三個劇本,要不了多久,暢聽園便會在這里一家獨大。
對于霍東家而言,這樣的條件有著顯而易見的誘/惑力。
宋依依點頭,面不改色的道:“同等質量的劇本,我能夠拿出不少,倘若留在這里,必然會讓暢聽園的生意更上一層樓,但若是這里不收我……那也自有留爺處。”
在這一刻,霍東家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究竟如何想出這種稀奇古怪的劇本,但若是真的去了別處,恐怕暢聽園地位不保。
“景時啊,你看這件事情,我們不如再商量一下?宋小姐孤身一人,也沒有別的去處了,看著著實是有些可憐,不如便讓她先在這里落腳吧,啊。”
聽著似乎是商量的語氣,可實際上更多的卻是不容拒絕,畢竟從本質上來講,她才是這里的東家。
景時目光冷冷的落在了霍東家的臉上,從宋依依站出來說那樣一番話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了猜測。可當這種事情就這樣擺在眼前的時候,心中難免還是有些氣憤。
“我不過一介戲子,這種事情,自然還是要由東家來決斷。”
說完,景時不欲在這里多留,拂袖離開了這里。
霍東家似乎是見怪不怪,并沒有任何生氣的前兆,反而是笑著看向了宋依依,“既然景時都已經同意了,那宋小姐就留在這里好了,還是住在梧桐苑吧,你看如何?”
宋依依微愣。
繼續住在那里,豈不是意味著要和那家伙朝夕相處?
她當即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看向霍東家,“東家,我還是不要打擾景公子了吧?我皮糙肉厚,不挑地,東家隨便給安排一個地方就好!”
偏偏霍東家并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
“話不能這樣講,今日初次合作,便看出你與景時甚是投緣,你二人住在一起,今后還能一同鉆研劇本。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了,左右不過是一個院子,宋小姐無需介懷,景時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紫蘿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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