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臺下一片雷鳴般的掌聲,定睛一看,戲臺周圍的人竟比原來多了一倍不止!
哈哈哈果然是經典永流傳!
宋依依在心里小小地歡呼了一陣。
“先生,小女子不才,頭回講話本,許是較為新穎,略勝先生一籌,小女子慚愧?!?/p>
宋依依話語謙遜,但那閃亮的眼睛明晃晃寫了幾個大字:快拿錢!
“這位姑娘,您的話本不錯,但此舉實不合規(guī)矩,所以,還請您移步?!?/p>
一位掌柜打扮的男子上臺,客客氣氣請宋依依下臺。
“您是?”
“在下是這暢聽園的掌柜,蔽姓王。今日之事實不合禮法,姑娘您隨意打斷趙先生的演出,這事兒……”
“王掌柜,您這話,小女子就要為自己說道說道了。您這戲臺上明晃晃寫著‘戲樓大比’,那自是應當接受所有挑戰(zhàn)者,怎么,您看小女子是女子,所以就不能上臺比試嗎?既如此,小女子離開便是。”
宋依依嘴邊笑意一凝,轉身就要下臺。
什么人啊這都是!
“姑娘且慢!”
趙先生頭腦發(fā)熱,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輸了。
“姑娘,您這話本不對啊。書生還未考取功名,怎的就先要娶妻?好男兒志在四方,應該先考取功名,再娶得嬌妻美妾,這才快哉!”
“先生,愛情與功成名就并不沖突,功名每年可考,這對的人一旦錯過,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哼,歪理!你可敢與在下再比一場?”
“比!跟他比!”
“姑娘,我們支持你!”
“嘁!你們女人家懂什么,趙先生講的才是精彩!”
宋依依還未答應,臺下已然是吵鬧一片,兩方支持者爭論不下,甚是熱鬧。
王掌柜眼珠一轉,今日這般熱鬧的場面,他暢聽園可是好久都沒出現過了。景公子不喜這個女子,那就讓這個女子跟趙掌柜比一場再打發(fā)走。最后賺的,還是他暢聽園。
“靜一靜,各位靜一靜!既如此,姑娘,不如三日之后,還是在這里,您二位正式好好比一場,也好讓人輸個心服口服。您意下如何?”
“王掌柜!”
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像是夏日炎炎中忽然飄來了一陣雪風,讓眾人心中均是一靜。
宋依依好奇的回頭看去,只見那身高一米九幾的紅衣男子正緩緩走下樓梯。
他的頭發(fā)有些自然卷,白玉似的臉蛋上生了一副劍眉,鼻尖挺翹,五官比一般的中原人略微深邃,鳳眼微挑,平白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冷漠和貴氣。那一身紅錦衣穿在他身上卻不顯俗氣,閑適輕慢,飄飄若仙,艷絕、也冷絕。
宋依依的心瞬間就跟著飄了起來。
這妥妥的妖孽臉啊!還是漫畫書里走出來的那種!
“哎呦,景公子,您怎么下來了?”
廢話,他再不下來,這見錢眼開的掌柜估計就要把人供起來了!
景時剜了王掌柜一眼。
“這女人講話本,可是頭一遭。咱們樓里,說書先生不僅要講話本,更要負責這戲樓里戲目的編排。戲子有男有女,一個女子,如何與眾戲子排戲!若王掌柜執(zhí)意如此,在下第一個不接受!”
“景公子,您這讓我不好做啊……”
宋依依眼珠微轉,打量著這個景公子。是個美男子,但可惜,是個直男癌。
“王掌柜,我接了!三日之后,咱們戲臺見分曉!”
宋依依痛快應下。
“誒!誒!好嘞?!?/p>
景公子眉峰一擰,抬眼看向宋依依。
這女人是故意的吧!
“但是,我有三個條件。”
“您請講?!?/p>
“第一,小女子這三天的吃住,您要負責?!?/p>
“沒問題!”
“第二,我若贏了比賽,要有獎金?!?/p>
“姑娘放心,這是自然!”
“這第三嘛……”宋依依唇角一勾,伸手一指:“我要他演我的話本!”
被精準指到的景公子面色一僵,立馬道:“我拒絕!”
掌柜的還得捧著這棵搖錢樹,而且這還是東家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千萬不能得罪。
“這個……姑娘,這第三,您看能不能換個人?我這樓里,多得是好戲子……”
“那就算了,只這三個條件,掌柜的您不樂意就算了。”
宋依依轉身作勢要走。
“誒……等等!姑娘,您再通融通融……”
“通融不了?!?/p>
“姑娘,你放心,此事我答應了!你只管備好話本就行?!?/p>
一位千金緩步上臺。
說是千金一點也不為過,戲臺都要被壓塌了?。?/p>
她身高不足五尺,腰圍卻足足三尺有余,一張圓盤似的臉上濃妝艷抹,頭戴富麗堂皇的各式金釵不下十根,雙腕上也是數不盡的金手釧,細白肥膩的脖頸上,同樣也是一串粗金項圈。也真是難為她了,一身肥肉再加上這些金首飾,一般人真受不了這重量!
“東家,您怎么來了?”
王掌柜立馬恭迎上去。
看來,這肥婆才是戲樓背后的大東家了。
宋依依立馬應聲,“好嘞!那就多謝東家了!”
“呦,瞧景公子這小臉兒,怎么一臉不高興?今兒是什么風惹的我們景公子不痛快了?”
不知為何,這位女東家對景公子說話的語氣,莫名讓宋依依想起了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被自己的腦補惡心到的宋依依打了一個寒顫。
景公子本就陰郁的臉色聽到這肥婆的話,更是直接綠了。
“無事,謝東家關心。”
“還說沒事,瞧這臉綠的……這姑娘講的話本多精彩啊,你若是能演,定會讓你的名號更響亮,也是為咱們暢聽園增光嘛!再說了,女子怎么了?女子也可以講話本,女子也可以做東家。莫非,你看不起我這個女東家?”
女東家剛剛還滿臉油膩的笑容頓時有些消散。
景公子心內愈加不快,本就是為了打發(fā)那個女人隨口胡謅的理由,這下被東家拿捏住,以后少不了被她磋磨。
“這女子不知來路,誰知道這話本是從哪來的,我若隨意出演,日后出了事情,誰來擔這個責?”
紫蘿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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