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蘭這時再也顧不得別的,一臉心疼地扶起已經疼暈過去的袁夢芙往外面走,袁夢瑩倒還是恭恭敬敬地向王昌玲行了禮,方才退下。
周彩衣見這事兒就這么了了,心中還是不免有些不痛快,酸溜地說了句:“老爺本來就偏心那個狐媚子,沒想到這老夫人也一樣。”
王昌玲聽了這話,雖然也知道她說的不錯,可就是不想讓周彩衣好過。
“妹妹這就不對了,芙兒畢竟還是老爺的女兒,今兒這懲罰也差不多了,難不成妹妹還想跟四姨娘這生了一對兒女的人比不成?”
“你!”周彩衣聽了這話,心里越發怨恨,轉眼一想,自己可不能就這么輕易地如了她的意。
“喲,平日里姐姐跟四姨娘不是關系好著嗎?就是不知道剛剛怎么沒見你跟老爺求情呢?我就不信,四姨娘今日這事她會輕易算了。姐姐還是自求多福吧!她可不是個好招惹的人物。至于我,自然跟四姨娘沒法兒比,就先告退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倒是提醒了袁葉離。沒錯,四姨娘這人最是眥睚必報,今日事情因她而起,王昌玲又這番落井下石,想必陶月蘭是絕對不會輕易算了的。
她要早做打算,絕對不能再像上一世一般隨意受他人欺凌了!
袁葉離回了房,吩咐她們都下去,獨獨留了秋鳶在房中。
今日她一番觀察,秋鳶應是做事穩妥的人。
只是上一世她受了冬雀的蠱惑,除了冬雀其他人都被她冷落。
袁葉離悄悄給秋鳶使了個眼色,低聲說:“你去看看房外有沒有人偷聽,再把房門關上。”
話音剛落,門外果然傳來一陣稍顯慌亂的腳步聲,馬上又聽不見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
秋鳶雖然有些不理解,可還是老老實實地照著袁葉離的話去做,關好房門,再走到袁葉離身邊。
袁葉離低聲說:“秋鳶,我現在有件事情交給你去做。你去給我盯著四姨娘的院子,如果有什么異常一定立即來通知我。”
四姨娘現在在氣頭上,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今天晚上就會有動作。
秋鳶點了點頭:“謹聽小姐吩咐。”
袁葉離滿意地點點頭:“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去吧!”
秋鳶恭敬的告退,袁葉離卻沒有立刻去休息,她準備悄悄跟著秋鳶一起去盯著陶月蘭。
一來,她擔心萬一發生什么事秋鳶來不及回來向她稟報,機會一旦錯過就沒有了。
二來,這一世,她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她只會相信自己。她能把這件事交給秋鳶去做,只是想看看秋鳶是否確實是可用之人。
潤月閣中。
陶月蘭心疼地扶著袁夢芙躺在床上,一邊吩咐下人趕緊請來大夫,再拖下去,她這身子鐵定是要留疤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身子要是留疤了這可怎么能行!
大夫很快過來了,還沒站住腳,陶月蘭就急忙把大夫扯進房中診治。
幸而大夫說三小姐只是皮外傷罷了,只要好好休養必能康復,即使有些疤痕也是極淺的,并不礙事。
陶月蘭這才微微放下心來,可聽說會留下些疤痕后,心里更是恨透了袁葉離和王昌玲。
送走大夫后,袁夢瑩在一旁小聲地安慰著陶月蘭,此時在自己屋中,她自然是要喚四姨娘母親。
“母親,今日這事雖然都怨袁葉離和側夫人,可姐姐這性子也該改改,她若再是這般任性,在這府中肯定是會吃虧的!”
陶月蘭此刻卻是什么都聽不進去。
“今日還不全是王昌玲那賤女人,在老爺面前添油加醋,不然芙兒能吃這么大的苦嗎!找著機會就往我頭上踩,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袁夢瑩有些無奈,自己這母親和姐姐都是不過腦子的人。
“母親,人家畢竟才是在這府里當家做主的人。就連那袁葉離,都是這府上的嫡女,我們……”
話還沒說完,陶月蘭一下打斷:“她王昌玲不也就是個妾室嗎?鳩占鵲巢,以為掌了這府中大權就是女主人了!對了,她不就仗著府中那林管家一手遮天嗎?那副管事雖是我們的人,可一點兒都不頂用!看來我得幫他一把才行。”
袁夢瑩雖然有些小聰明,可畢竟還是不敢和母親頂嘴,見母親執意要對付王昌玲,也不好再說什么。
陶月蘭說完吩咐房外服侍的蕙香進來。蕙香雖說是個丫頭,可長的確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格外可人。
陶月蘭低聲說道:“那林管家最是貪圖美色,想來王昌玲肯定是塞了不少美人給他。既然這樣,蕙香你今日便去傳個信兒給他,把那林管家約到湖邊去,然后帶幾個人過去……”
這蕙香一直是陶月蘭心腹,唯陶月蘭之命不從。雖不隨身服侍陶月蘭,可卻是陶月蘭最是信任的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多是吩咐她去做,蕙香聽了這話,很快就應了。
袁夢瑩聽了有些擔憂:“母親,這能行嗎?”
陶月蘭聽了這話有些不悅:“你這是什么話,你姐姐受了這么大委屈難道我們就這么不管不成!你可別給我搗亂,好好回房去!”
袁夢瑩有些委屈,可也不好忤逆陶月蘭,只好悻悻回房去了。
蕙香動作很快,立刻就讓小丫頭給林管家遞了信兒。
半夜時分,整個袁府都靜了下來,幾個黑影的出現卻攪亂了這份寧靜。
秋鳶自是聽袁葉離的吩咐一直在潤月閣盯著,袁葉離也在她身后不遠的地方站著,一邊盯著潤月閣,一邊盯著秋鳶,只是沒有人發現她。
此刻見潤月閣偷偷摸摸出來幾個人,秋鳶立刻來了精神,本想立刻回去稟報袁葉離,可又要盯著她們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一時糾結。
思考片刻,她還是選擇悄悄地跟隨著她們,看她們到底是做什么再做打算。
蔻丹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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